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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28岁和白色恶魔

2001-02-01 来源:文摘报  我有话说

我就是不相信这东西能把人控制到这个地步,我有了想试一试的念头,就试了

1993年底,经过四年的武警部队的生活,我复员回到了北京。我选择了一个当时投资少、见效快的职业——出租车司机。1996年,我和一个叫孙薇的女孩儿顺利地办理了结婚手续。

我开了两年“面的”,之后又在另一家公司租了一辆“夏利”,收入也还不错。

有一天出车,我突然遇到了以前的一个同学王建。他女友扶着他在街上散步。我仔细一看简直不敢认他了,只见他的面色灰黑,说话的力气也小。我还以为他生病了。后来当我再三问起他怎么这副模样时,他才说他吸上“毒”了,正在戒。我心里一惊,真不敢相信以前那么一个漂亮的小伙子,如今会吸上毒变成了这副模样。

过了几天,我拉活正好路过同学王建开的饭庄,见里面还亮着灯,我就把车停好,推门进去了。他招招手让我跟他进去。我俩走进一个包间后坐下,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纸包,把烟盒撕开,用烟盒的纸卷了个小纸筒,又用烟盒上的塑料膜包好那纸筒用打火机一熏,那塑料膜就把那纸筒紧紧的包住了。然后他用烟盒上的小标签叠了个小铲儿,接着把烟盒里的锡纸拆开撕成了一个长条形,用打火机一烧,锡纸上面的纸着了起来,他用餐巾纸在锡纸上轻轻地擦了几下,那纸灰很快被擦掉了,只剩下一张薄薄的锡纸了。他又用打火机在锡纸底下熏了熏,大概是把上面的胶水烧干净了。看着他的一举一动,我惊呆了,真不可想像原来一个烟盒经他这么一卷一叠一熏,竟成了吸毒的工具了。

他起身把门插上了,打开小纸包,用那小铲儿铲了一铲,放到锡板上,然后把那纸筒放到嘴里,用右手端着锡板,用打火机在锡板下面一熏,然后用嘴里的纸筒一吸,一股清烟沿着纸筒被他吸了进去。他又一连吸了几口,指了指桌上的小纸筒才对我说,这叫“枪”。说着又抽一口说:“行话叫走一板,你也试试?”我摇了摇头,并劝他说:“上次我遇见你时你不是说戒了吗?怎么又抽上了?”“我哪受得了呀!太难受了!”他边说边又一口一口地抽了起来。很快那一小包的粉被他抽光了。

我就是不相信这东西能把人控制成这个地步,我有了想试一试的念头。“就真的戒不了吗?”我问他。他答道:“抽上了就别想戒掉,也没听说谁戒掉了。”

我就不信这“白粉”能把一个武警战士出身的我打倒,尝一下又有什么关系。于是,我学他刚才的样子吸入一口——那叫一个苦!吸了几口以后,胃一个劲地往上翻,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,我赶忙跑着冲向了卫生间开始吐了起来。

一会儿我又感到天旋地转,一转身躺倒在沙发上,闭上眼,这时我感到自己像一只鸟在空中飞。整个身体仿佛都悬在半空中,可能这就叫“飘”吧。

(连载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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